在繼續討論之前,有些前設性的已知必需先提出來;大家愛主服事眾人的心,相信在天上的父神都已全然明瞭;因此行文之中,就不再特別提出此一項目,其次是對於宗教教育教學法的態度,想必一向是多元而且開放,廣納見言諮諏善道。
至於筆者,畢業於童軍教育興盛的蘭潭國中,對於童軍教育,也有基礎的認知,在陸軍的野戰單位擔任過基層領導幹部,我很清楚的知道,什麼是軍隊,什麼叫權能區分。


『介入』
在討論本問題時,所選用的視框,是把既有的宗教教育規模,當作是一個主體,童軍教育或童軍世界,當作是討論中的客體;更主要的觀點是,教會是教會,社會團體是社會團體,教會中所強調的基督信仰精神,和諸多社團所強調和採取的宗教態度,在某種程度上是大異其趣的;選用這個名詞,是要鮮明的表達兩者的差異性。

有件事情特別提出的,在主觀的認知上,今日童軍教育在教會的發展,不全然為教學法的引用,既然非為教育訓練的目地只為宣揚真理的平台,有更大的部份 已經成為在教會內,推展社團組織的型態,此點是否恰當,為本文所要討論的重點之一。

喜信童軍團在嘉義宗教教育系的發展,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已經凌架於原本的組織架構與事務推展之上,而且,可以感受到的是,教會內童軍教育所關心的重點不是教育,而是,對於福音的傳揚;剛過去的這個靈恩會期,由喜信童軍團所號召,休息時間境打掃會所週邊環,其實所參與的成員,均為宗教教育的師生,若參與的成員既為宗教教育系各班的師生,那麼,為何這又是以喜信童軍團之名所推展的服務呢?在宗教教育的教學目標當中,服務神的國度,應該也包涵生活環境整理的項目。


為何說獨尊?

縱觀基督教世界,青少年事工早已開啟多年,至於本會,也在近年來推展葡萄園青少年事工;在台灣基督教會中,耳熟能詳的青少年事工團體,『飛躍』『得勝者』 人本基金會的『全人教育』,這些教學法,在目前選擇以童軍教育來支持青少年事工之前,是否被並案討論,是否有足夠的瞭解,在童軍教育被確定引用的同時,是否被完整的認識,並且分析過他的理論基礎,以及童軍育發展的歷史脈絡,並且他的取向和特色,能否適切的引用於宗教教育系統當中,至今,我無法從文本卷宗找到當初討論時的狀況,也無從去瞭解,宗教教育與童軍教育,是如何展開對話,和開始彼此的干涉,因此我十分的好奇,是怎樣的因緣際會,整個宗教教育系大部份的成員,都會「自願」披上童軍的外衣,帶著童軍智仁勇的記號,來為主發光,是原本的宗教教育出現了危機嗎?那麼誰來指出危機在哪裡?危機又是什麼?這樣的危機? 真的是童軍教育所能夠服事的嗎?我未見其他的教學法 如同童軍一樣在教會中被高舉,有哪些『很多人』做了哪些『瞭解學習』之後,據我所知,目前拿到木章訓練的幾位教會的長輩對於童軍教育的認識,都還相當的初淺,更惶論很紮實的訓練;其次是目前在線上的服務員同工,所接受到基本木章訓練,其實是十分精簡濃縮的版本,從此一現象來看,說認識與瞭解似乎言知過早,我們對於童軍,還有太多的未知。若此,又憑藉著什麼,將童軍活動,當做合適於教會中推展的社團組織?


童軍的實際與目前教會中童軍活動的差異

貝登堡先生說:『童子軍的教育訓練曾被人譽為教育的革命。不是這樣說,這不過是提倡野外康樂活動的一些建議,也許它對實際的教育有幫助。這可以作為學校的補充的教育,也未嘗不可增為學校裡的課程,但簡而言之,這是野外生活方式的公民教育。』;從此一觀點來看,童軍活動是戶外的活動,而且是眾多教學活動可選用的教學法之一。

但是今日教會中的童軍活動,已經可以反客為主的,讓宗教教育的教學時間,為配合童軍活動而調整,進行所謂的團集會,暫且不討論活動的內容為何;此等在主客之間的角色,似乎有著十分有趣的轉換;對於非童軍的教員與學員而言,參加的這個活動,到底是童軍的活動,還是宗教教育的活動,在群我角色的認同當中,創造出一種模糊的一致性;只要是宗教教育的成員,就很自然的被童軍團默認為成員之一,這種狀況是否真的是否恰當,在我主觀的認定中,是否定的。


宣教導向的再思

宣教的平台是什麼?人與人能夠建立人際關係的機會,就是宣揚福音,為主作見證的機會,這是大多數人都能夠認同的最大公約數;從此一觀點來看,今日需要加強的是人際關係的訓練,以及對於基督信仰觀點的醒思,而非大量的引入,所謂目前已發展的社團組織;取用社會團體的教學法和活動型態是很常見的引用辦法,但是,在教會內部成立社團組織,並以宣教為號召,其實這很明顯的是另一種糢糊;是因耶穌基督的愛,讓我喜歡童軍活動?還是因為童軍活動,能夠激發在我裡面耶穌基督的靈?

在我的觀點,宣教是一種成熟基督徒自然的表現,就如同天雨降臨種籽發芽那樣的自然,倘若昨日的教育訓練,是給與無限的生命力,那麼今日所見,就會是一群活潑澎勃的生命;對於基督教思想的清楚認識,對於大環境能夠包容適應,對於真理的求真精神,和信仰內在深刻的體會,才是宣教最後的目標;若是無法構築夠完整夠紮實,同時又是開放精神的教育空間,學會承認自己的不足,並且欣賞別人的優點;那麼,我不敢期待,在這一輩能夠衝鋒陷陣的五年級生過去之後,教會內部還有什麼斷垣殘壁,可容做為建樹的基礎,若是我們繼續隨自己的心意 發展我們以為美的事奉,那麼,幾年之後,別說是傳道人,連地方教會的負責人,我們大概都找不到了。


那些沒有人注意的孩子

那些孩子需要的到底是什麼?討論的重點,最終還是必需回到教學的主體,這些孩子的內在需要。

我曾經想過一個問題,我能不能只是個庸才,對於教會毫無建樹,在這個社會上平凡庸碌,為顧及三餐與家庭的溫飽,在這個世界中不停的打轉,會去教會,只因為有溫暖的人際和心靈的飽足,只是想在這喧嚷的世界當中,找到片刻能讓自己安靜下來,與神誠懇面對面的地方;我不在乎自己是否能夠成為安慰眾人的天使,但我只希望能夠坦然的面對自己的救贖,若真的如此,我在教會中的價值是什麼?會不會只是會籍資料系統中的一筆資料?還是教會增長報告當中的一個數值為一的變數?

天國路已經夠難走,但是又得時常聽到怪聲怪調的『做主工不落空』,公義的冠冕,榮耀的金燈臺,是不是只留給那在教會生活當中,多才多藝為主服苦,飄遙在眾人面前的事工人員;那些在世富足,在教會事工上也貢獻的人們,就如同財主神學裡面的預言,也積攢了很多在天上的財寶,在那好得無比的地方,也有一座碧麗輝皇的城邑在等候著他。

至於我這個平凡人,消耗教會的訪問資源,又不事生產,沒有領半人歸耶穌,聖經的道理又不熟,教會事奉與我無份,那麼天國的福份是否會離我很遙遠。

誰要來告訴這些孩子,不論如何,只因為耶穌愛你,你的憂傷你的愁苦,耶穌知道不求回報,天國是你永遠的歸屬,是你靈魂最終的安息,不用競爭,不用比較 一如陽光空氣雨水般自然,主的愛普在而遍在。

當我們過於看中事工,過於重看知識份子的時候,自然會產生出這些沒有人注意的孩子;紀伯倫的『先知』詩集中,『罪與罰』這首詩裡有段詩句這麼寫到『一片葉子若沒有全樹的默許,絕不會獨自默默的變黃』;孩子會不會受到注意與是否參與童軍沒有多大的關係,有關係的,是我們對於這群孩子的需要,是否真得看見,對於這群孩子,是否有一種開闊的心腸。要用童軍的活動,去看到孩子的需要?還是因為看到孩子的需要,因此引入童軍的活動?



推廣在世界的種種潮流,不見得是好的潮流;大多數人支持的意見,只能夠成為主流,而不能成為真理;我並不擔心所謂的童軍活動走針,我比較擔心的是,教會的宗教教育,開始失去自己的光彩,和自己的特色,宗教教育系統的主導權, 漸漸讓給社團性質的活動,不知當今推行童軍教育的我們,是否考慮過當一個系統的決大多數人都成為童軍的時候,那相對的少數人,應該採取怎樣的態度和角色,他們是不是也應該,非自願的參加童軍活動,求的只是系統的合一,那麼自願參加的精神何在?是否反到成了一種隱型的多數暴力。

並不否認童軍是個良好的休閒活動,一如釣魚聽音樂等等活動一般,閒暇期間三五同好齊聚,相約參與無人置喙;但是在教會當中,大力宣傳,反倒出現,將組織團體提昇為教會事工的模糊現象,此一舉動,並不合理。

參加一個團體,其實可以不必抱著那麼大的目的,輕鬆愉快的參與,單純的享受活動帶來的影響;實際的事工就在生活當中,不用大力推廣,也不需動用行政資源,只要披戴基督,光照在人群中。

今天這個局面,需要的理性的對話,不是一面倒的宣傳和大肆的鼓吹活動,童軍教育的優點和劣勢,以及所需投入的代價和資源到底是什麼?是可以被事先衡量和計算的,似乎沒有聽過,行政體系內討論過,童軍的可以和不可以分別在哪裡?童軍活動擅長的是什麼?不擅長的又是什麼?在此懇切地,邀請這樣的對話。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ssbs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