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出走和歸回為基調寫完路得記第一章的參考資料之後,陷入一種十分鬱悶的心情,及將離開原來的工程領域告別短暫的職場,我也意識到了這一次的辦公室人際崩離,是另一種出走也同時是歸回的狀態,如同我在伯利恆的那個忘記上次修改時間的自我介紹檔,重新回到那個我本意欲涉入其中的領域。

抄襲一句『女王的教室』中的對白:「連自己生存的地方都不想瞭解,那麼能幹什麼?」,我再度思考這一句話,或許自我的外放,才是瞭解生存環境的開始,我在華人的社會、我在台灣這個島國、我在基督信仰的社群、我在TJC的枝脈中,用類似於outsider的角度來回顧自己被塑造的信念,把腳步和身形確確實實的放在信仰群體之外,真正的感受到在世界當中生存的張力和困境,我以為這也是一種從新歸回信仰的方式。

體制內的改革可行,但是體制之外的實踐是否也容做為一種回家的途徑。之前JOY在尋找物理相關科系人員支援時,熟料伯利恆上某版面竟出現有人曾說過自己『念物理能夠為主作什麼?』,短短兩三篇文章的三言兩語,或許也道出這個群體中的某些人,似乎認為幫教會做的事情,才被當做為他們的主做的事情;做主的工,做組織內的事情,從事群體內的工作,在這樣的認知當中,就成為了所定義的『聖工』。

離開了詩班,任憑待我不薄時常有恩於我,被我一直尊為師重為兄的啟蒙長輩不斷的邀請,除非真的沒有人能夠幫忙,或者是正規詩班不適合上場的時候,我才會客串演出;小區以宣道為目標的詩班也不斷招手,再三詢問工作時間與空檔是否能夠配合練習,能否協助一場又一場的詩歌佈道,我寧可看著大家enjoy在其中;雖然我或許能唱,我也曾經以最輕的年紀,在一個小時之內同時參與四人四聲重唱和八人四聲重唱,我曾被訓練作為一個用歌聲來傳遞信息的成員,但是我清楚知道 那已經不再是我的場域。

不再喜歡那無止盡的聖樂與福音詩歌之戰,回頭聽人世間怎樣不解那至高者的沉默;聽小信徒滿腹勞騷炫要自己曾經在物質窮乏的時代如何努力的維持自己的信仰,握著方向盤的我除非覺得他對於初信者的批判不夠厚道,否則我只是靜靜的把大家帶回;之後若車上空無一人,則偷偷地重踩加速踏版希望迅速回到停車坪,完成任務後填飽那咕咕作響的內臟,但是在灣沿的山道當中,總會發現諸如向日葵田、白鷺鷥、烏鶖鳥等等的驚喜。

低調又疏離的心境同時成為推力與拉力,難不成割捨才能夠期待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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