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Flew Over The Cuckoos Nest〉觀賞心得

看了兩次,寫不出什麼東西。


這是精神病院嗎?

在第二次觀賞之後,我反而開始發出這樣的疑問,對於眾多沒有在畫面之前發聲出現的角色而言,這會是個精神病院,但是對於參與在治療團體的成員而言,這或許不是精神病院。或者是說,小說的原作者,想透過精神病院裡的種種,來表達更多難已言說的隱喻。佔高層管理職位的白人—女性—護士,為管理層效命的黑人—男性—監護人員,清一色的白人—男性—病患與罪犯,放回1960年代的民權運動、女權運動、反傳統、反教條、反資本主義的時代脈絡中去理解,似乎可以看見作者角色安排的巧思。

儘管如此,還是以精神病院的視框,回到電影心得的書寫。猶記得第一次踏入精神科急症病房時那種心裡面的寒顫與不適。病房有道大門,大門之間有一位守衛管理,進門之後看見護理站設在中央,以不鏽鋼柱與強化玻璃做為內外的藩籬。小病房被配置在對應於護理站的四週圍,我們所探望的那位同袍,臉色憔悴的躺在走廊上的一張小床上。病房中的社會關係,正如Foucoult以Bentham設計的「圓形監獄(Panopticon)」所探討的一般,充滿著有紀律與不平等的,醫療人員—精神病患、監督者—被監督者、正常人—異常人。這樣的監控,也逐漸內化成被監控者的心向,成為大於監督者當面監視的力量。

或者,我該說在影片中那些自願進入的「病患」,在醫療與監護人員去人性性、僵化制式的管制之下,也逐漸的失去了自我,對於醫療機構不適當的對待也變得敢怒而不敢言,「飛躍杜鵑窩」的可想僅能成為午夜夢迴的想像。更惶論片中精神機構的目標,似乎是讓病患們能夠乖順的伏在護士Ratched手中,讓整個病院的運作能夠回到日常的「行程表」,並非為了讓病患們重反社會,進入人群預做準備。

Chief在被切除前額頁的McMurphy榻前說的那段:「現在我們可以走了,我現在感覺跟山一樣壯」,似乎也意謂著Chief經過這一段時間的empowerment,已經準備好要離開這個曾經做為藏身與隱暱的地方,準備好要面對機構外多元世界的挑戰。

當沉重的基座被挪移,流水如生命般傾洩湧出,鑲著鐵柵的窗戶被砸破,Chief帶著McMurphy那永不妥協的精神,跨出杜鵑窩,奔向更寬廣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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